第(3/3)页 墨承烨脸色铁青,在书房里来回踱步,像一头困兽。 “外祖父那边怎么说?”他猛地停下,看向垂手立在一旁的心腹幕僚。 幕僚低声道:“镇国公传话,陛下病重,咳血之症愈演愈烈,恐怕……宫中我们的人传来消息,陛下已秘密召见了几位老臣,似在安排身后事。但其中……并未有殿下。” 墨承烨一拳砸在书案上,震得笔架哗啦作响。 “父皇……他就这么偏心。”他咬牙切齿,眼中满是怨毒,“墨临渊有什么好,一个病秧子凭什么!” 幕僚不敢接话,只将头垂得更低。 “镇国公的意思是……陛下既然心意已决,我们不妨……先下手为强。” 墨承烨瞳孔一缩:“你是说……” “清君侧。”幕僚压低声音,吐出三个字,“宸王墨临渊,勾结朝臣,把控京畿防务,意图不轨。陛下病重,为其蒙蔽。殿下身为嫡子,当挺身而出,拨乱反正,肃清朝纲。” 墨承烨心脏狂跳起来。 清君侧……成功了,他就是拨乱反正的功臣,顺理成章继位。 “殿下,”幕僚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,在他耳边响起,“陛下病重,宸王如今也正虚弱。据可靠消息,苏挽已为他配出解药,但解毒之初,正是最虚弱之时,此乃天赐良机啊。” 墨承烨呼吸急促,眼中光芒明灭不定。 恐惧,野心,不甘,疯狂……种种情绪在他胸中交织翻腾。 他猛地抬起头,眼中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:“去告诉外祖父和母后……” 夜,深沉。 宸王府主院,书房灯火通明。 墨临渊靠在软榻上,面色依旧有些苍白,但比起前些日子,已好了太多。 虽然如苏挽所言,此刻他浑身乏力,内力难以凝聚,但他能感觉到,生机正在缓缓恢复。 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中,单膝跪地:“主子,瑞王府和镇国公府,有异动。暗线来报,他们正在秘密调集京郊庄子上的私兵,以及部分被收买的城防营官兵。看动向怕是这两日就要动手。” 墨临渊闻言,非但没有惊慌,反而轻轻笑了。 “终于忍不住了。”他低声呢喃,指尖在榻边小几上轻轻敲击,“也好,省得本王再费心思逼他们。” 他抬眼看向风:“宫里呢?” “陛下‘病重’,已三日未曾临朝。但据我们的人观察,陛下精神尚可,咳血……似是用了药。”风顿了顿,“陛下似乎……也在等。” 第(3/3)页